@莉娜喵~ 黑黑黑黑黑！日常黑美丽！让我们炸个议会大楼吧！

“这很沉。”教皇说。他歪着脸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拨弄手中的权杖。“沉重……冰冷，还有点咯手。"他瞥了站在台阶下的精灵一眼，低低地笑了起来，“那么多年来我就在猜想，戴上这帽子是种什么感觉——等我老的时候，应该一样会驼了背，头皮被磨得光亮亮吧。”

“现在你如愿以偿了。”精灵回答。

“说什么如愿以偿。”教皇在高华的镏金座椅中动了一下，用手指抵住下颌。丰沛的浓黑发卷沿着脸颊垂落，滑过冰晶般的双眼，“战争才刚刚开始，年轻人，直到某一天，伊修加德恢复旧日的繁华富裕，那才叫作如愿以偿。”

“而你，年轻人，你不明白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精灵笑了一声，“我明白这个国家的人民期待的公正、民主和自由权利；我明白曾经你站在上议院的主席台前承诺的，而今已经消失殆尽的尊重和对人民的爱；我也明白权力让人亮出獠牙，抹煞尚有良心的灵魂。”

年轻的精灵向前踏了一步，光裸的脚踩在冰冷的石板上，擦出微弱的响声。伤口从脚踝一直延伸到被麻衣遮住的腿弯，血迹干涸了，但伤口皱巴巴的，像被粗暴撕开的破布，有气无力地耷拉着。

他的声音却依然响亮，炽热得接近烧灼。

“而我也明白，恐怖统治不了一个国家。”

教皇再次笑出声来。

“你知道，”他在宝座上弯下腰，向精灵靠近了一点，“我明白为什么艾尔达会推荐你来下议院参选了。你那么像她年轻时候的样子，热情、激昂，这很可爱。”

“而我们都知道她的下场。”

精灵低喃。站在过于空旷的教皇厅正堂里，洁白的大理石墙壁映着彩窗里撒下的阳光，那光芒那么明亮，那么鲜艳。

又是那么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