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etempsy

“像是某种舞蹈。”
冒险者说。
浅青色头发的精灵直起身。“嗯,像舞蹈。”他赞同,缓缓站直了自己,他的剑发出咔哒的叩击声,被机括锁进鞘中。那是与他们熟悉的长剑截然不同的武器,刀身弯曲,刃也是弯的。精灵把它别在腰带里,像他学到的那样——他到了东方之后才开始接触这种战技,虽然还谈不上精通,但也算是渐入佳境了。
浅葱色的袍袖垂落在剑柄上,柄头是藏在竹林中的黑色豹子,除了一双烧制的金眼几乎一团漆黑,却偏偏又分毫毕现。那是柄好刀。冒险者想起女忍者夕雾的话,女孩这么说的时候爱惜地抚摸着刀刃,覆盖着鳞片的脸孔上浮现出些许兴奋的红晕。好的武器谁都喜欢。她最后把刀推给了精灵骑士,指尖滑过森森竹影。
“既然你回来了,差不多要进行下一步行动了吧?”
精灵问。冒险者从枝桠间跳了下来。他的动作仍是龙骑士式的,落地的声音却轻盈得如同花瓣。
“为什么你会来?”冒险者缓缓地、一本正经地问,“为什么他们让你来?”
精灵笑了。
“我想见你,这个理由不够么?”
冒险者闭了嘴。他仍然盯着精灵的脸,从那双眸子的神色他几乎能看到冒险者绷着脸、紧抿住双唇的模样。他遮住了脸,也没有再度扛起长枪,由于忍者们对他的训练,他安静得像森林间的一个影子,尽管他从来都是安静的,但尚未如此刻这般难以捉摸。
“我觉得你明白。”精灵微微一笑,“议长大人为什么会关注阿拉米格和远东的战局。我们需要一些新的刺激,一些迫在眉睫、却没那么危险的刺激。他想知道更多,比你会告诉他的更多。”
他伸出手,解开了冒险者系紧在下颌的面巾。软布随着风滑落了,随着飘散的花瓣一起,在泥土中翻滚了一段,停了下来。这个国家有极美的初春,每一墙角、每一棵树上都像点燃了朝霞,那转瞬即逝的娇色被凝固在枝干之间,在风中飘散得如同雨雾。
“在伊修加德——我是说我们还有春天的时候——眼前只会泥土里稀疏的草根,可是向远处看的话,新草的绿色漫无边际。那是和这里完全不同的感觉。”
精灵伸出手,仿佛是被他的温度所吸引一般,花瓣在空中划着弧线,落到他的掌心里。
“过来,”他对冒险者说,“至少现在别问我为什么了。”


困……语无伦次ing,本来是看到tag里的图,想想觉得蛮萌的,终于找到怎么圈了,果然不能在半梦半醒时候写东西233, @嗷呜喵叽 我喜欢那件衣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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